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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旭润】醒魇 (四)

就是之前那篇“暂无题”~

瞎改了原著/剧的时间线,水神锦觅先父女相认,再打穷奇。



四.

 

六界安定,又是百年。

 

水神洛霖与锦觅父女相认,仙界哗然,锦觅竟乃水神与先花神梓芬所出。

 

水神得女本是一大喜事,岂料当日水神携锦觅于九霄云殿公然对天后发难,以先花神之死向其问责,直指四千年前,天后因妒天帝与先花神爱恨纠葛,趁先花神不备痛下杀手。先花神侥幸逃脱,然灵元受损,诞下锦觅后含恨而逝。

 

火神为母神求情,代受水神三掌。天帝勃然大怒,下令彻查,将天后暂拘于紫方云宫,听候发落。

 

时逢凶兽穷奇作乱,与恶鬼诸犍相争为害六界,天帝赐火神赤霄剑,令赴魔界巡查,收服穷奇。

 

 

 

忘川魂水深不见底,水面幽魅之气烟行雾绕,望不到彼岸幽冥,惟一小舟悠悠可渡。

 

旭凤踏上船腹,忽感河畔有上神临至,头也不回道:“夜神殿下怎也来了?”

 

润玉端着一臂上前:“此行凶险,我来助你。”

 

旭凤一哂:“我竟不知夜神如此在意本神安危。”

 

润玉不语,上船与他分坐船首两位,旭凤感其周身罩着冰寒之气,经风一吹,愈显凛冽。

 

他自从观尘镜中看罢那段凡世前尘,心中有愧,坐卧难宁。无怪乎润玉知梼杌其害,想必典籍有录,去省经阁一查,果真在某册某页注脚有数行详记。润玉假毕方回天庭,他便登门请罪,吃足了十余次闭门羹。起初以为润玉只是恼他不辨是非曲直,数月下来方知是避他如洪水猛兽。这一避便是百年,足将满腔脉脉温情尽数化作怨怼。

 

时常又自觉可笑。他想得到什么?一鳞半爪的真心实意?得到了又如何,天理伦常,自有其法,不可弃不可逆。

 

“穷奇已被封印近千年之久,此番出逃事有蹊跷,恐魔界有所图谋。” 润玉道。

 

旭凤心中了然,道:“魔界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。神魔之战在所难免。”

 

渡船从万千幽魂之上行过,船桨搅得水波晃荡,四面茫茫,宛如天地之间只余此一舟,徐徐前行。

 

“火神伤势可愈?”

 

“水神慈悲仁厚,未下狠手——倒是夜神近来气色不佳,清减不少,可是仙体有恙?”不待润玉开口,又道,“不,应是思虑过重,过劳心神所致。”

 

润玉对船家歉意一笑,暂去其五感,复道:“火神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 

 旭凤也不客气,道:“你可早知锦觅身世?” 

 

润玉无可隐瞒,坦言:“百余年前,我无意得知锦觅乃先花神所出,然花界对其父身份守口如瓶,秘而不宣。我本猜是父帝,后渐知锦觅身上并无一丝龙息,又自通水术,除水神外不再做他想。”

 

旭凤又诘问道:“水神与锦觅父女相认可是你一手促成?水神上九霄云殿对母神发难,可在你的算计之中?”

 

旭凤漆黑的虹膜似深渊万丈,润玉见他的身影倒映其中,似一点萤火。反问道:“你可怪我?”

 

“若母神当真咎由自取,待查明后父帝自有定夺。”旭凤本以为会听到几句辩解,但面前之人坦率得无可指摘,他只得谴责道,“当年母神将还是幼龙的你带回天庭,于你有养育之恩,为何偏是你苦心经营,布下此局?”

 

“养育之恩?”润玉闻之不住轻笑出声,道,“三折其肱,知为良医。我的算计,全拜母神所赐。”

 

旭凤怎会不知这万年来天后如何打压润玉,可如今母神身陷囹圄,父帝又借故将他支来魔界,他心中不忿无处纾解,盛怒道:“你可是图那天帝之位?先是母神,再就是我,是父帝?”

 

河底游魂为之惊窜,扬起腥风阵阵。

 

润玉不为所动,道:“火神既已先入为主,想必无需润玉一答。”

 

幽冥渡口已在眼前,旭凤足下一蹬,腾空而起跃上岸头,再不回首。

 

 

 

魔界蚩刃山。

 

传闻这山麓一带有穷奇踪迹,旭凤蛰伏数日,方有所获。

 

穷奇极恶,声若獆狗,遍生鳞刺,虎面牛身,背负巨翼。其血剧毒,色绿,沾之即腐。又可化瘟针,中针者三日之内修为尽失。

 

旭凤大费周章方从魔尊焱城王处借来陨魔杵。陨魔杵可使穷奇魔性尽失,保一方生灵平安,复再将之封回御魂鼎之中,带上天庭灭其神形即可。

 

旭凤避于一处山石之后,拉满手中金弓,金箭一出,夹带几味真火,石破天惊,一发射瞎穷奇一目。复又射出一箭,被穷奇以一翼挡去。

 

穷奇暴怒,厚翼一拍碎石扬沙。只听它仰天怒号一声,四足狂踏,双翼一展直冲而来。

 

一时间飞沙走石,山体震动开裂。

 

旭凤飞身而起,于山体之间布下道道密闭火墙,将穷奇围困于其间,后拔出赤霄剑与之近斗。

 

穷奇力大无穷,难以近身,缠斗多时,久攻不下。

 

旭凤无法,释出数重业火。穷奇业火加身,攻势稍缓,旭凤伺机掏出陨魔杵,咒法尚未念毕,穷奇身前蓄起数十根瘟针,瘟针冲破火幕,尽数朝他直射而来。

 

间不容发之际,一人突入火墙,手中长剑翻飞,将瘟针一一打落。

 

那人浅淡衣袍之上映着火光,袖边云纹被衬得黑蓝。

 

旭凤头如斗大,怒喝道:“我不是叫你别再穿这身衣服了吗?”

 

润玉一听,回首望了他一眼,后才想起百年前在璇玑宫的那日晨曦,不禁笑了出声。

 

这百余年间,旭凤头一回见他展颜笑得真切,心头狠狠一跳。

 

穷奇在业火之中行困兽之斗,厚翼拍打得业火四处飞溅。一簇流火落在润玉身上,旭凤见其有一刻怔忪,任由业火烧着。本欲上前代为灭去,那簇火苗突然不见了踪影。

 

穷奇难敌二位上神联力,渐渐败下阵来,被吸入陨魔杵之中。旭凤加注一道九曜真火,把穷奇重新封印回御魂鼎,终于松了口气。

 

润玉面色苍白,熟悉的烈火焚心之感席卷而来,身形猛地一晃,有力不逮,堪堪将手中长剑往地上一插,方才稳住。

 

旭凤见状伸手来扶,润玉只摇头示意不必。旭凤见其身上并无外伤,亦未中瘟针之毒,稍稍安心。他施法将四周余火尽灭,见润玉胸口仍有一点星火在烧,顺手想将之引去,谁知这小小的火苗移不走也扑不灭。旭凤不明其因,再细一辨,这火竟是从胸膛里烧出来的!

 

“你是水龙修水术,体内怎会有火?”旭凤惊诧万分,伸手去探其灵脉,润玉避让不及,那带着真火残余的指尖方触及他,胸口微弱的火苗陡然暴涨,焰势之烈将他整个身体从头到脚全数吞没。

 

润玉紧捂胸口,五指深陷,咬紧牙关才将痛呼抑于喉间:“别、别靠近我。”

 

道完盘膝跌坐在地,深深吐纳几口,只觉浑身体液都已滚沸。强撑着调动灵息,凝气成霜,生生以寒冰之气将业火之物形镇压。然业火深种,他的五脏六腑、七魂七魄皆受业火挞伐,若无万年修为苦苦支撑,早已神形俱焚。

 

旭凤不住颤声道:“……毒火。”

 

毒火乃红莲业火之最,据水神所言,先花神便是被毒火伤了灵元五内,方才陨落。

 

他想起百年前那场梦,斩仙台上的罪神、他掌心的红莲业火、一缕落在刑台的尸尘……难道那场梦竟是要应于此?

 

润玉耗尽气力,一阵眩晕,神识涣散。依稀之间,见旭凤引来数里之外山泉之水,驱火灵蒸化为浓厚气雾,小心将他包覆于其中。又将剩余山泉尽数从头浇下,后才敢靠近他,道:“我这就带你回天界找父帝!”

 

----待续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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