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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水仙】星渊 (一)

润玉x容齐   容齐x润玉

无差,清汤寡水不开车,OOC,雷慎入

含白发原著容齐线剧透


不分攻受,按我一贯尿性,剧情淡出鸟,没啥影响。

大概就是讲容齐怎么开挂上位(润玉:我是挂),私设多多多多多——

无坑品,龟速更新。


容齐陛下请您也走事业线,去他妈的爱情不爱情!咱先定个小目标,三年实现大一统好嘛!(并不会)



一.

 

万和大陆苍显一百七十一年仲夏,西霖山行宫落成,启云帝容毅赴行宫避暑,随行妃嫔皇子十数。

 

西霖山脉绵延百里,水软山温,钟灵毓秀,乃洞天福地。启云帝甚喜,命人于主峰之巅修一灵台,修成后由司天监驻守,占星以卜王室兴衰。

 

一夜子时,启云六皇子容齐独自登上灵台,望天河璀璨,左岸北斗斗柄南指,大火高悬,朱红若血。

 

三垣二十八宿,万和一十五国,天地分野,可占吉凶。

 

紫微垣内,帝星黯淡,后星勾陈一大亮,隐现太一绕勾陈之势,逆天而行,大凶。

 

夜风吹得袍带猎猎作响,容齐心下索然,四面山林动如一片黑海,暗潮汹涌。

 

值此乱世,地方割据群雄逐鹿,各国君主皆自诩紫微坐命。然帝星只有一颗,只怕要到天下一统之时方见分晓。容齐素恶星象虚妄,占星卜卦,不过是趋炎附势,谄媚君上的小人行径罢了。

 

一名护卫登上灵台,上前道:“夜凉风野,殿下该回宫了。”

 

容齐迎风而立,吐出一口浊气:“若这漫天星辰真乃上天告命,这天命所书为何?”

 

“帝星无主,人人皆可一搏。殿下定可成大事,立大业。”

 

容齐神色一凛。

 

萧煞当即跪下:“属下失言。”

 

容齐俯身去扶萧煞。萧煞是他为数不多的心腹,知他不甘做个不受宠的皇子,任人欺凌。但他羽翼未丰,一步踏错万劫不复,事事都当谨慎。

 

萧煞起身,忽见穹顶一闪,忙朝天一指:“殿下快看!” 

 

容齐抬眼望去,只见帝星旁不知何时多了一星,像是刺破天幕的一点青光。

 

“客星?”容齐奇道。新现的星辰唤作客星,客星稍纵即逝,传其代天昭告世人之罪,为天帝之使。客星现世,必为不祥。但客星五色之中并无青色,现下挂在天上的究竟是何物?

 

再定睛一看,那青光越团越大,光芒盖过了帝星在内的紫微垣众星,连太微垣与天市垣也受波及。

 

“殿下,此乃何象?”萧煞惊道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“……陨落之象。”

 

话音刚落,头顶青光迸射,点亮了整面天穹,宛如白昼。青光盛极而衰,复又敛化作一点,急急坠落,拖着一线尾光划过天幕,径直朝西霖山一带而来。顷刻之间,已至眼前。容齐勉强而视,见是一团熊熊青焰,青焰之中裹挟着一道细长白影,翻腾着无法挣脱。

 

青焰落向北面山麓,惊起群群鸟兽,一时间耳畔尽是鸟兽悲鸣。青焰与山体碰撞,石破天惊,灵台尚未竣工,在脚下震颤不已。

 

容齐未曾见过此等奇观,迟迟回过神来,心念一动,行宫在几个山头开外,如若有人察此异象,也要许久才能赶来。

 

青光在山麓间最后一现,旋即泯灭,不见踪影。

 

“走,去看看。”

 

萧煞道:“殿下,此象诡谲,恐有危险,不若让属下去一探究竟?”

 

容齐置若罔闻,先一步下了灵台,萧煞只得跟上。

 

一路向北而行,林间弥漫污浊之气,随处可见被青焰燎过的草木残枝,还萦绕着那幽魅青光。

 

顺着草木倒戈之向而去,不多时寻到了青焰坠落之处。皎皎月光下,半片山林已毁,露出片片焦土,山体被砸出一个巨坑,径长十余丈,纵深十数尺。

 

容齐一跃而下,坑中并无焰火余温,反倒是冷得发寒。

 

坑中除了碎石空无一物,可他方才分明看见青焰之中困了一活物,难道在坠地之时一并粉碎消散了?就算如此,应当也能寻到一星半点残余才对。

 

如此想着,容齐在坑底细细搜寻了起来。眼底闪过一点荧光,碎石之下浅浅埋着一物,露出一角,光就是它发出来的。

 

容齐将其拾起,状似鱼鳞,却有半个掌心大小,闪烁着莹润月白之光,还沾着几缕暗红。

 

萧煞走上前来,容齐覆手将白鳞收入袖中。

 

“天快亮了,”他道,“回去吧。”

 

 

 

回到行宫,容齐令他的贴身侍女泠儿去探昨夜可否还有人观到青光降世。

 

泠儿回来时容齐正在用早膳。早膳只是半碗清粥,容齐自幼恶疾缠身,饮食多有禁忌,也就吃得简单。

 

泠儿静静立在一旁,待容齐用完早膳便去端药。瓷碗中的药汁污黑浓稠,腥气冲鼻,这药殿下三日一食,已服了整整十六年。更别提其它各式补药、奇珍异草,日日服食数次,不对症亦不敢停。

 

容齐接过药碗,一口饮毕,面不改色。苦味从舌根蔓延开,在唇齿间久久不去。

 

他将白鳞随身带着,白鳞熨帖在心口,传来丝丝凉意,将体内因药性而发的燥热尽数散去。这白鳞还有此功效,不知入药如何,容齐心道。

 

“殿下,”泠儿道,“我在行宫内四处问了问,昨夜好几个守夜的宫女侍卫都瞧见了那青光,但不敢上报,怕今上不悦平白受罚。”

 

容齐点点头。昨夜那么大的动静,哪怕行宫中无一人察觉,司天监定有所录,不出几日便会赶来将此象告知父皇。

 

傍晚时分,容齐换上一身轻便猎服,戴上佩剑,准备再探西霖山。

 

临行前白鳞突发异象,荧光大发,更有一股外力牵引,似要脱手而出。

 

天一黑,容齐翻出院墙,闪身入了密林之间。行出几里取出白鳞,置于两指之间,顺外力之势感其所向。一路循去,半个时辰便到了地坑附近,这时手中白鳞稍稍偏转,绕过了地坑,指向另一处山头。

 

引力越来越强,容齐把白鳞收入五指间。那天降之物许是一头巨兽,若能降为己用,必是一大利器。巨兽身受重创,不知凭他一人之力可否将其降服。

 

他沉下心,剩下的路走得愈发小心。

 

翻过山头,见一湖泊。湖泊不大,但位置极佳,星月交辉之下,湖面碧色粼粼浮光跃金,四峰环绕,云雾袅袅。

 

容齐下到湖畔,掌心白鳞大动,似要把他拖拽到湖中。他凑近一看,见湖心有一条巨大的鳞尾在水中缓缓搅动,盘踞着不可辩其长,泛着月白之光,并无昨夜的幽魅之气。

 

这是一条巨蟒,还是……一条白龙? 

 

这时鳞尾一段猛地腾起数尺之高,砸得水花四溅,湖水劈头盖脸朝容齐打了过来,他闪身避开,窥见了那巨兽腹下一爪,状似三趾鹰足。

 

是龙!容齐心下大骇,这世间竟真有龙。龙,人君之象也,得龙者,天下归之。

 

容齐抽出长剑,鳞尾没入水中,湖面平静无波,已不见那鳞尾。他掌心那枚龙鳞仍旧指引着他,等不及要回到龙身。他沿湖岸一路走去,看见一处隆起的山石,有一人盘膝坐于其上。

 

那人身形清癯,着一白袍,面湖而坐,只可见半个侧面,月华洒落,将其罩在一片清辉之中,宛若仙人。

 

容齐于数丈之外站定,那人亦有所感,回眸朝他看来。容齐生在帝王家,宫闱深深美人无数,士林才子更是风流,阅人无数却无一人似眼前之人,不仅仅是样貌出尘,那淡然傲物的气度更是世间罕有。

 

那人眸似点漆,看到他时竟闪过一丝诧然。

 

容齐不由走近了几步。

 

那人眉心微蹙,冷声道:“马上离开此处。”

 

容齐追问道:“为何?”

 

那人不答,阖上双目,牙关紧咬,似在苦苦压制什么。只听那人喉间一声压抑的嘶吼,再睁眼时,黑瞳镀上了一层青光,杀意毕现。

 

容齐怎会忘记这灾厄之色,心道这人莫不是恶灵缠身?他双手甫握住剑柄,那人已飞身上前,五指似爪钩朝他心口抓来。

 

容齐的心法和剑术都属上乘,内力深厚,鲜有敌手,堪堪避让开来,只听耳畔掌风大作,疾出疾收,复又再攻他面门。那人以血肉之躯硬碰他手中长剑,理智全无,虽无章法,但力大无穷。

 

容齐堪堪接了几十招,不慎被击中侧腹,五脏六腑挤作一团,痛得直不起腰。无一刻喘息,一掌又至,直击他心口。来不及躲了,他竟大意到要命丧这深山老林,把十几年来的隐忍抱负都留在身后。

 

他懊恼地闭上双眼,只待那一掌击穿他的胸膛。杀招迟迟未至,他睁开眼,见那人退让到了数尺之外,双目青光已褪,杀意也消得七七八八。

 

刚刚千钧一发之际究竟发生了什么,恐怕只有那人才知道。

 

那人背靠一树撑着身躯不倒,容齐走近,那人抬起眼,黑瞳中光华灼灼可令日月失色。

 

那人抬起垂在身侧的双手,十指相交还未来得及结印,强打的精神再支撑不住,晕了过去。

 

----待续----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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